足月後某晚睡前,我和老公撫肚欣賞喵寶演奏的打嗝練習曲,邊討論將至的預產期該去哪裡待產。
我哥說,媽媽生我的時候血壓飆高昏倒。哥拉扯著我媽的頭髮,想辦法喚醒她;之後我媽被送到醫院,臨時剖腹生下我。那個五月底的下午,還留在四歲的幼童的記憶裡,當時我媽穿的衣服,印象依然鮮明。
我捨不得老公,想留在板橋待產。但這畢竟不是可以自己耍任性做決定的時刻,得為了喵寶選擇比較安全的作法;老公白天上班後剩我獨自在家,家人難免擔心。所以我決定回娘家待產。
趁著晚間產檢跑了寧夏夜市一趟,買了堆老公平時無暇外出購買的夜市小食,邊開玩笑跟他說待產後加上坐月子的時間,大概會有好一陣子沒人幫他勤買夜市美食了,得好好把握機會點餐喔。
之後花了兩三天時間整理回娘家的行囊,心想著要離開板橋這城市一陣子了,那不捨的感覺和兩年前離開娘家時竟有些類似。但這次離家,我明白是我和老公在日常瑣事裡生出的依靠與牽繫,讓我逐漸習慣適應這城市而心覺不捨。
那些平庸生活、家常瑣事與習慣,如此微不足道,有若微小線頭,透過對話與談論交織串成綿密的依戀之網。人在網中,讓我明白我並沒有想像中的獨立與堅強;在娘家待產,總要想念我家的人肉大抱枕...
2010年9月7日
暫離老公待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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