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次剪髮是七月的事情了。產後忙照顧喵寶,無暇打理頂上亂草,直到瀏海蓋鼻樑,撥瀏海有若撥開鳳冠上的珠簾,只是髮簾之下不見新娘嬌羞臉,而是掛著黑眼圈可演七夜怪談的新手媽咪倦顏。老撥瀏海實在煩人,將喵寶托給老公,速速就近找間理髮店修個型免得嚇人。
「妳這裡有根白頭髮耶,要拔嗎?」設計師問我。
「嗯...拔吧。」猶豫之後我還是請設計師幫我拔掉它。
接過我人生的第一根白頭髮,捏在手裡,髮絲透著變老的事實,感覺卻是淡淡的,並不特別驚嚇或悲戚。那一根白頭髮,是心頭一座小小的橋樑,過了橋,我從「老婆」升格變成「老媽」;彷彿那老化的路上有個量尺標著刻度,我又往前移了一格。
從人妻變成人母,是很大的考驗。也許每根白髮都象徵著人生的某項考驗,度過考驗,得以在頂上別著這智慧的冠冕。隨著冠冕加增,人生得擔起的責任也愈來愈多。
將白髮收進錢包的那刻,突然想起這張六年前父親節老媽幫老爸染髮的照片。
人生重責如此多,染黑髮也許是心裡的小小反動吧:D
2010年11月2日
白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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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則留言:
嗯...我是一直都有少年白的人,所以對於長出白髮這件事情已經很習以為常。我十幾歲時有半數以上都是白髮,明顯到老師都來關心我是不是唸書唸太兇,腦用太多了哩。
只要想說你生完小孩身體還有點虛,不小心得到少年白就好了。:)
我的白頭髮是Priller去日本一年的時候,過度的憂鬱相思長的,這些年有漸漸少了,倒是他漸漸多了,看到那張染髮圖,讓我有些擔心是不是過了幾年後,我也得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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