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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30日

I will get there

穿越險峻的之字碎石步道,便是玉山主峰了。夜色之下,是片片層遞的黯藍,眾人在碑前停下,等待旭日...

然而這些仍未發生,我只是坐在辦公桌前寫著版本評估報告,內心的焦慮如拔山般無止境的襲捲而來。我目光飄向桌邊的登山杖,又望著窗外的雨滴,嘗試著讓自己專心埋首於工作。

經歷了三星期的山訓,健身房的加碼重訓與飛輪課,備妥所需物品,明晚,我就要背著行李出發。這將會是二字頭的生命裡,一項值得的紀念,且等我一探玉山的冷峻巍聳,在標高 3952 處,留下自己的身影。

SNOOPY登玉山

7/31~8/2 玉山行,無論攻頂成功與否,謝謝大家給我的祝福與關心!我要點一首「小孩轉大人」(Boyz II Men)的 I will get there,為自己加油應援一番~既然史努比都登上去了,我對自己要有信心一點 :)



註:開頭改寫了川端康成的名作《雪國》。茲將原文轉錄如下:
国境の長いトンネルを抜けると雪国であった。夜の底が白くなった。信号所に汽車が止まった。

出發前的碎念
好了,下午五點五十四分。天氣放晴,我心中響起的旋律是鐵肺福音天后 Yolanda Adams 的 Just a prayer away。大家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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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27日

預測死亡的貓

Death Cat3「死神」英文的說法為 Grim Reaper,如 Reaper(收割者)字義所示,其身披黑斗蓬手持鐮刀的冷酷形象已深植人心。看了這則新聞,方知死神並非我們揣想的這般模樣,他可能長得像這樣(見圖左):


報導,這隻名為奧斯卡的小貓似乎擁有預知死亡的能力,當安養院有病人即將過世時,他會走進病房並靜偎在病人身邊。倘若奧斯卡待在這位病人身邊,那意味著他的生命剩不到四小時。在25次的準確預測中,最特別的是有次醫生判斷一位病患將不久於人世,奧斯卡卻不太配合,後來事實證明醫師的判斷提早了十小時。這隻灰白相間的兩歲小貓,對於臨終病患的認真陪伴,確實相當特別。

Death Cat2
奧斯卡巡房。

我對貓與生俱來的第六感並不特別存疑。家裡的皮貓,向來只有在需吃喝拉撒與凱小文起床時才會放聲大喵。但母親腦中風的那個晚上,我回家呼喚無人應答,以為母親去處理大舅的後事尚未到家,而皮卻反常的喵了整晚。我還納悶著食物都已備妥、便盆也清理乾淨,何以皮吵個不停,很擔心吵到鄰居,自己也無法成眠,還把皮給罵了一頓。隔天早上在手術房外,想起這件事情,只能不斷自責沒早點聽懂皮的提醒。

Death Cat
我喜歡這張照片。相片帶出了帶貓咪與病人的關係,也帶點「奧斯卡要走向誰身邊?」的提問。像奧斯卡這麼可愛的小死神,確實比 Grim Reaper 或閻王使差黑白無常來得有親和力,死亡也變得不那麼驚悚恐懼了些。

中文版報導請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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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19日

腦內乾坤

前陣子友人報給我「腦內 maker」這個好站,免做斷層掃瞄或 X 光照腦,輸入姓名便可一覽腦內乾坤,只是結果 kuso 了點,另本服務做功德免錢,因流量大常當機,建議眾善男信女們另存圖檔較妥當。

赤裸裸血淋淋實戰解析
黑喵的腦內maker
以本名為例,休息好比楚河漢界中分腦內天下,以東為食,以西為秘,對我這個常嚷著要休息的謎樣饞嘴怪貓來說確實貼切。

Heidi的腦內maker
英文名 Heidi 則確認了饕客本性,以食為大,休惱疑負各據一方。

Chatte的腦內maker
Chatte更是經典,萬「金」叢中善念猶存,好在我還有希望,善哉!

出賣好友當範例
噓:在日文是說謊的意思。
H:嗯,就是有顏色的事情啦!
小路的腦內maker

同場加映:總統人選大比拼

馬英九的腦內maker
小馬哥:休息夠了該做事。

陳水扁的腦內maker
阿扁仔:何來四貓喵喵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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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10日

牆裡牆外

獨自坐在麥當勞靠窗的座位上啃著薯條。
左方的桌上平攤著課本,餐盤上散落著快吃完的大薯紙盒及包裝紙,一對學生情侶臉貼臉共享冷飲,書沒念幾頁,學校的趣事倒是講了不少,笑聲時時可聞。

右方桌上則攤著資料夾及蓋著紅章的文件,兩個中年男子各點了份套餐,食物卻擱著未動,或者,其實他們沒有吃東西的心情,只是想找個可討論的場所罷。
再坐久一點,這兩個男子的輪廓變得清晰些,一個負責家事法庭官司的律師,與一個要離婚卻不知是否該爭撫養權的父親討論著。律師正分析可能情勢,傳授法庭應答方式,並試圖說服父親面對無力撫養兩個稚子所需的開銷的現實。

一邊是牆內。一邊是牆外。牆裡的人想脫離這現實,牆外的人卻靠得更近些,想一窺牆內幻夢班的世界。

夾在中間的我,難道是那面牆嗎?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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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4日

智齒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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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留著智齒啊。」
「是啊,這是我身體的一部份呢。」
「這很噁心耶,你還是趕快把它丟掉吧。」
「我不太聰明,所以我要留象徵智慧的智齒下來。」
「它以前在你嘴裡你也沒什麼智慧,現在拔出來放著也不會比較聰明吧。」
「不管,我要等牙齒仙女(tooth fairy)來,問她是穿什麼罩杯的。她也許會問我的牙是金牙還是銀牙,最後讓誠實的我許個願。」
「隨便你。牙齒放了可是會臭的。」
「我會泡雙氧水的。都沒人會留智齒嗎?」
「我一年拔兩百顆牙齒,會留牙齒的人幾乎沒有,都是直接丟掉,會留牙齒的人少之又少。」
「我就是那少之又少的人。」

拿著鋸碎的智齒反覆端詳。琺瑯質,象牙質,牙冠,牙根。它曾經是我的臉的一部份,看似安詳卻又不安分地在齒槽骨裡推擠。
人共有 32 顆牙齒,扣除掉尚未長出的兩顆智齒及已拔除的兩顆智齒,我小小的口腔裡只有 24 顆牙齒排排站好。手上的這顆指頭大的智齒刻畫著成長的軌跡,碎成三段的智齒,沒有大智慧,只有小聰明,不禁對這二十多年少的可憐的智慧欷噓一番。

部分組織被磨掉了,得使用黏土狀的填補黏結,手邊也只有教學用的 Tic-Tac 黏土,費了番功夫把它們黏做夥。牙根看似嬰孩兩條白胖的腿,縫隙間夾著青綠色的黏土,覺得有點像……挫青屎的小孩

嘿,小朋友,要把屁股擦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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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齒現形記 Part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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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下君現身已半年有餘(詳見「知齒近乎勇」),無奈我有心無膽,躊躇遲疑仍不敢挑戰切肉鑽洞鋸齒的驚悚體驗,便這麼一天拖過一天。直到最近老覺得下排牙齒起內訌你推我擠好不熱鬧,前排牙齒不堪紛擾有前推獨行之勢,再這麼推下去成了阿輝伯可不妙,只好鐵了心平定這口腔內亂。



這次還是找北醫的羅金文醫師拔。上次請他拔已是兩年前的事。先前預約時發現羅醫師的診早滿了,只好現掛排隊等。

等待的兩小時是漫長的凌遲,沒心思拿 NDSL 出來玩,但邊等邊讀 Dan Brown 的懸疑小說《大騙局》似乎也高明不到哪去,只是這借來的書由不得我慢慢讀,不得不加緊腳步趕進度。這易緊張的龜個性,加上懸疑小說在手,兩者的加乘作用便是把一顆心給懸的七上八下,廁所不知跑了幾回,才等到面對現實的那刻。

手術的過程依然相同。拍完全口 X 光片後醫師評估並告知狀況。我看著慵懶橫躺的右下君,有若交代後事那般認真地和醫師強調,我很怕痛,我真的很容易緊張,重複說些其實我早已知道只是講來讓自己心安的話,才躺上行刑台。

助理把行刑器具並排放好,羅醫師麻醉針一舉,手起針落,我也只能拳頭一握秉息以待。這次沒有小路的手可供蹂躪,得獨自面對這身心的酷刑。羅醫師很快地在智齒周遭打了一圈麻藥,待麻藥生效後迅速將牙齦劃開,以鑽牙機將連結齒槽骨的智齒鋸成三段。鋸齒這步驟可說是最難忍受的了,鑽牙機嘰嘰作響對耳朵來說已是折磨,夾雜著骨屑與機器混和的怪味,加上牙齒隱約的酸麻感,交錯的感官知覺讓我緊握的雙手無法克制地顫抖。醫師大概也看到我的手抖得兇,麻藥又加了下去,才讓我稍喘口氣。

緊閉雙眼。聽著鑽牙機的聲響,我想像著 Priller 先前所言「拔牙拔到差點睡著」的感覺,試圖催眠自己這是一場夢,我很快就要沈沈睡去。無奈我沒 Priller 這等資質,身體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態,完全無法放鬆,縱使身心俱疲就是無法體會那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媽呀!

鋸齒之後要以起子將智齒「ㄍㄧㄠˇ」出來。聽到牙齒碎裂的聲音,我想我哪天被徹底摧毀了,大概就是這樣吧?幸好這次挖得很快,清潔、縫合傷口,咬住止血塊後將嘴邊的血拭淨,手術便結束了。九點躺上手術台,九點十五分拔完,這十五分鐘感覺卻遠比兩小時漫長。但總算拔完了,歐耶!



還是一定要的提醒。
手術後數日會有腫脹現象,前兩天需冰敷消腫,後三天改熱敷去瘀血。而智齒拔完會腫與牙齦切開並無太大相關,而是因磨掉智齒上的骨頭所引起。因此術後的腫脹程度,與牙醫師磨掉的骨頭量成正比。這是我和牙醫師確認的,故揣想斯容去削骨後應該腫脹情況很嚴重吧。

這次拔智齒我還動了歪腦筋做些新嘗試,成效不錯,臉沒怎麼腫,推薦給大家。

1. 術後即買鋁箔包飲料冰敷,鋁箔包可重複冷凍,腫脹消退後還可以拿來喝,一舉兩得。(冷熱敷墊總不能喝吧。)
2. 睡覺時不可能整晚捧著冷熱敷墊睡,又不想大費周章買冰枕。於是我買了小林製藥的「退燒貼」。它是類似跌打損傷的貼布,內裡是一層極厚的冰鎮凝膠,作用與冰敷墊相同,號稱可吸熱並維持八小時低溫。而且這東西跟衛生棉一樣牢靠,一大片貼在臉上半夜怎麼翻身蹭枕頭都不會掉,方便至極。想出這種點子連我自己都覺得很得意。



無聊長知識
我是無聊的認真魔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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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一下兩年前拔左下君的照片。這次沒人陪沒法幫拍。)

手術時羅醫師有放撐牙塊在我嘴裡(同時還說「哈哈,這樣妳就咬不到我了XD」),他們喚那東西叫「小青蛙」,乍聽覺得,哇,怎麼有這麼可愛的名字。於是我拆線時很認真地問羅醫師小青蛙的事。
羅醫師見我一臉認真貌,他也非常認真的回覆我,這東西牙科稱為「咬塊」,英文叫 bite block,作用是讓上下排牙齒分開避免牙齒咬合影響手術,此外咬著也可減輕張嘴時的口腔壓力點點點(以下三分鐘省略,羅醫師真的很認真的在回答)其實就是因為小孩子都很害怕異物進到嘴巴裡(怪的是小孩子自己都會從地上亂撿東西塞進嘴巴),為減輕小孩子的抗拒感,就要取些小孩子容易接受又可愛的名稱,他們就比較不會排斥。
幸好我沒問他為什麼不叫小蜜蜂小芭蕉的…。


羅金文醫師
羅醫師專做口腔外科(手術類),不看一般牙醫(蛀牙)。他在台北醫學大學附設醫院僅星期五有診,預約請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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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3日

三星期的腦內啡

飛輪停課了兩個星期,加上趕加班與拔智齒看診,已經整整三個星期沒運動。身體頻頻發出急切的呼喊,我要流汗,我要代謝,我要維持正常循環,我要腦內啡...

今天總算去上飛輪課,整修後的教室足足小了一倍,空調也變差了,大概是想當滾輪鼠的人變少之故。一個小時的課程,踩得是臉紅氣喘,吁聲連連狂噴汗,只差沒昏倒在教室裡。三個星期沒練,體力便差了。

疲累至極的我,活像隻剛煮熟的蝦子蜷曲在伸展墊上,一臉的潮紅怎地也退不去。減壓去鬱的腦內啡帶來飄飄然的放鬆感,乳酸所引起的疲累,讓我想就這麼沈沈睡去,一訪夢之國度,在粼粼月光照映下的夢河擺盪著。

今晚,應是美夢正酣的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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