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卡

我不是很愛發卡，但發出像今天這麼囧的卡還是頭一遭。

回家路上隱約覺得有人跟著，這位面露羞赧之色的男生隨即吸了口氣，鼓起勇氣開口：
「小姐，可以跟妳做朋友嗎？」

是個戴眼鏡穿制服的高中生。
我教的學生都上高中了，又不是在演魔女的條件。會這樣在路上邀陌生人的，一來手法未免稚嫩，二來這類人通常臉上閃著「我是好人」的抱歉臉色，而且心裡已有「我會拿卡」的預設立場。仔細一瞧，果然有股沛然無法擋囧然無法擋的好人氣息，因此我也沒讓他失望，送出 2007 新年第一張卡。

回家後和凱小文提起這件事，他倒是反問一句，「妳不知道現在姐姐系很受歡迎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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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在國中教書的時候，學生一直想介紹她哥哥給我認識。
「妳哥哥怎麼會看過我呢？」
「我拿著校外教學的照片給他看啊，他說老師妳好漂亮，想要跟你做朋友。」
「喔，那妳哥多大了？」
「現在在念高中啊！」
「……（不覺得太年輕了嗎，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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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高中生喜歡姐姐系的女生，是這樣嗎？

雖然今晚這位同學體驗了社會的現實，雖然他要脫離好人團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還是希望他今晚不要邊哭泣邊看著女教師系列的 A 片入睡，上帝保佑他，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