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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4月29日

撒賴床伴

僅幾位朋友知道我很有拖賴的惰性。返家後一身疲累,全然忘卻進度排程,逕不理會待辦事項的現實,常是坐著,懶著,賴著,要說是反抗現實的任性逃避之舉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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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加上這樣一位慵懶的床伴,那就太糟糕了。



哲學家平時一逕酷樣,卻又有敏感可愛的一面。原本還略帶矜持的端坐著,後來可忍不住提醒「妳理理人家嘛」。貓咪討東西可沒要不到的,這撒嬌步數對我超有用,瞧他這番模樣,怎能不伸手搔搔下巴摸摸額頭?這樣呼嚕好一陣,竟也三十分過去,時間常就這麼耗掉了。不過這種耗法...其實也還蠻不錯的,只是太耽溺頹廢了些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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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影片是切換小貓模式撒嬌推奶的前戲。沒拍到激情時分,哲學家真推起來可會忘我吊眼雙手亂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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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櫻

petals
盛開之櫻,不免引人讚嘆,而散落一地的花瓣,亦是對奔放生命的謳歌。

那是生命的輪迴。既是死,也是生。亦為失,亦為得。

飄零了,死亡了,人也感傷了。但在櫻花飄落的過程,瓦解了舊有的自我;褪去著,整理著,散落的花瓣終要化為養分,新的力量正萌生著。

死亡並非絕對。大自然教會我,所謂的絕對,其實也是相對的,死生共存,是一體的兩面。那時我好感慨,人生那麼短暫,我很努力的要追求著什麼,認真而固執地爭辯意義;然我越往理想而去,感覺卻離目標更遠了。然後我氣餒地搞不清楚自己站在什麼地方,又怎麼地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副尷尬德行。


失去(無論是失去什麼),是必要的過程。


質問花瓣為何掉落,並不能改變什麼。隨著花落,該一一放下執著,也該停止過度尋找意義與解釋,學會去欣賞造化之變。所以就順著春末微風,閒坐慢享這輕拂面頰的櫻花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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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4月22日

十分鐘逛遊牛軋糖博物館

一般人可能是對牛軋糖的製作生了興趣,或覺得該帶小孩去些既具教育意味又不失童趣的場所,於是來到牛軋糖博物館。我來這裡的原因特別些,是被載到這裡等著招計程車回台北的;既來之,則觀之,便以等車的十分鐘稍覽這博物館。

牛軋糖博物館牛軋糖博物館共三層樓,二三樓為大黑松小倆口喜餅生產工廠,需先電話預約再由工作人員安排時段作團體導覽,一般時間僅一樓博物館大廳開放參觀。進門後,眼前便是偌大的「商品販售區」,與一般參賞完再展售的順序相異,在不了解製作歷史、未建立認同前就要求消費荷包,實在不大情願。


販售區內新任馬總統簽名的小牛玩偶被擺置於顯眼之處,私解讀為為民服務「做牛做馬」的深切期許,揣想店裡也曾有陳水扁簽名的小牛玩偶(經查證確實如此),突有「只見新人笑,未聞舊人哭」的感慨,其他的玩偶,也許正在倉庫陰暗角落悶著呢。

牛軋糖博物館
展場大廳飾有「扭轉乾坤50」之50週年字樣(大黑松牛軋糖創立於1956年),並以大幅牆面應景展示馬英九參觀牛軋糖博物館的照片;能在大選結束後兩星期趕製這佈景,足見廠商搶搭總統熱的效率頗高。上頭尚載明「馬總統美食三愛:牛奶、香蕉、花生」,並以括號加註(奶油花生牛軋糖),廠商聯想力之豐值得大力稱許,怎麼寫都搭的上線,夜市店家不妨依此金句打造「總統美食」若花生香蕉可麗餅、牛奶花生泡泡冰等,必能促進消費,再現經濟奇蹟。而馬英九手製牛軋糖之圖,促銷立意雖佳,創意卻不若「蔣介食」的「中正紀念糖」來的優;以同音趣味來說,馬英九賣雞尚可(馬殺雞);與虎不容(馬馬虎虎),倒是推銷藥酒最宜,「Ma19 讓你硬的久」(抱歉,小的該打…該打馬賽克)。唉,牛軋糖博物館沒事消費這些政治人物,害我這個不喜政治的人無由生出不當聯想。

牛軋糖博物館
(牛軋糖師傅磨刀霍霍切向貝聿銘的金字塔。)
穿過展售區瞥見牆面有中西方牛軋糖製作差異說明比較,圖文搭配實有改進空間:一來羅浮宮與內容關聯不大,二來此比較無法突顯兩者差異。中式與西式之製作程序上,西式作法為何需要一邊攪一邊拌?與水分蒸發所造成的口感軟硬有關嗎?原料方面中式所採之麥芽糖與西式採用的蜂蜜,味覺與甜度上的差異?若要說中式製作技術複雜於西方,滋味較佳,從說明上也無法讀出。還是先略過,看些別的吧。
牛軋糖博物館
館內另一角以兩尊巨型黃金戰士雕像「守護台灣之光」,這種左右護法的擺法只在兩種地方看過(但被守護的人應該都不在人世吧)。仔細一瞧,台灣之光指的是棒球明星王建民,可旅外發展的棒球員不只王建民吧,郭泓志也是呢。李安導演也曾被喚作台灣之光;跑馬拉松的林義傑不也表現傑出?雖然王建民真的很帥,何以該守護的只有王建民,況且還是由兩個莫名外籍戰士來呢?

牛軋糖博物館
(裡頭擺了王建民投球塑像與簽名悠遊卡。發現不是王建民的牛軋糖塑像讓我好生失望,也不是王建民黃金糖,不能舔不能吃!)

牛軋糖博物館牛軋糖博物館
牛軋糖博物館牛軋糖博物館
接著來到復古懷舊區,展出古早柑仔店(雜貨店),尚有婚禮習俗、迎娶須知、文昌廟,另奉石牛,供人摸各部位以祈神效……其實館內是有擺設牛軋糖的製作過程,繞到那裡時我反而懶得拍了。牛軋糖的由來到底在哪裡呢?原來在展售區往工廠的階梯牆面上,還被樓梯擋著。
牛軋糖博物館

唉,我想我不該太認真要求每件事情的意義才是。

講到這邊歹嘴批了很多,彷彿本貓既機車嘴賤又極不欣賞本土文化那樣。其實我對這博物館有多些期許,晃遊下來才生這樣的失落,甚至還花了遠超過十分鐘的時間寫這篇文。牛軋糖博物館並非不值細賞,只是太想找焦點引人目光,製糖、婚嫁、懷古、明星、政治什麼都想提,琳瑯滿目有了,深度卻不足。改稱「大黑松小倆口文化館」或「牛軋糖展售中心」都還好些。

既有心做牛軋糖博物館,至少也該減少與牛軋糖無關物擺設、擺設之物切莫擋住說明,總不能寫些不痛不癢的說明,東拼西湊些仿復古的東西就叫做博物館呀。而在介紹方面,若旨讓孩子認識牛軋糖文化,何不從孩子好奇的眼光來發問?牛軋糖跟牛有什麼關係?法國管它叫 nougat,與「牛軋」聽來是否很接近?而牛軋糖外頭為何要裹糯米紙?又是怎樣變成喜糖呢?光用「製作流程比較」、「程序圖」這樣的字彙就讓孩子覺得好遙遠呀。

台灣的佳良好味頗多,有時候僅是貌不炫人,欠缺精美行銷包裝優點。製糖師傅對用料的堅持與製作的用心,孩子嚼糖時臉上發散的笑意,何嘗不令人感動?希望這一切混雜想法只是我十分鐘隨意亂瞥的偏頗之見。博物館的仿古展物帶給人的感動有限,一昧仿外也不見得好;真正動人的,是製糖的堅持,看似樸實,實則不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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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4月17日

中山北路走一回:成長之路

中山北路一段
前回提到中山北路學日語的經驗,其實這條路,亦可說是台北市內最合自己氣質的路。

中山北路各段風情各有不同,一段承自台北車站,有著日治的舊時風情,由台北舊市府改建之當代藝術館、饒負古意的林田桶店,或天津街裡掛著女性日名看板讓人不知名堂的神秘店,亦有大排長龍的噴香鰻魚飯。

而行至二段則有「台北之家」(前美國領事館),見證中美關係的轉變。往北行去的馬偕醫院,不僅守護民眾安康,亦記錄我的出生;跨過圓山,基隆河與雙溪交會於我所生長的士林,個人思緒的流動,與這河水不脫關係。再晃遊至六七段,洋風更濃;往來穿梭的行者常是金髮碧眼,連店頭招牌也多為中英對照。

這麼一條道路,路勢端整,爽朗大方,不至開闊疏遠,亦不至曲折狹隘;楓樹與三線道交互掩映,最宜漫步;看樹影,觀店面,一段段的走著,串起本土文化與異國之風,連接起自己的出生地。反觀起自己啃英文習日語的過去,倒也不難理解,何以喜歡在這裡徘徊,這一條路,根本就是我的成長之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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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4月15日

寧夏夜市旁的露天電影院

寧夏夜市旁的露天電影院
現在的台北較少見著這番早年風貌了。

小時候廟口酬謝神明時會做布袋戲或播映露天電影給神明看,印象中看過筧橋英烈傳,還有一部不知名的影片,只記得是老師與學生在校外教學途中遭遇虎頭蜂襲擊,老師因英勇挺身保護學生而犧牲。似乎那時播映的電影都要有些置個人生死於度外的單純教育意味,現在的電影可能得上演基因突變的巨蜂突襲人類,或是毒蜂咬人造成人類基因突變,加上一堆聲光特效孩子們才會賞臉啊。


寧夏夜市附近的小廟口,露天螢幕上映著成龍主演的醉拳。不知道神明是否喜歡看這些片?或坐或站觀戲的老人們,也是這將落幕人生戲的一部份。而神明於上,若望見此景,不也好似觀戲般,這人生戲起伏迭宕,說不定比霹靂火瞳鈴眼摩天輪更精彩,連成龍的醉拳也比不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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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轉動的圓環

轉動吧!圓環
自三元號漲價後好陣子沒來圓環了,之前大多是晃迪化街,或由雙連站逛到寧夏夜市覓食,年後既沒什麼機會,亦無想望再探這裡。這回出差搭客運經重慶北路上中山高,見圓環又圍起施工欄,傻瓜相機拿出便是一拍。

這一拍,也是一嘆。圓環已經死過一次,還要再重蹈覆轍嗎?

站在巴黎的凱旋門,望著發散分射而去的道路,我突有些感嘆。曾經,我們的城市裡,也有小小的圓環,座立重慶北路、南京西路、天水路、寧夏路的中心,聚集著人群,發散著活力,以美食餵養台北人的胃,守護著台北的演進。現在看來也許樓屋錯縱低陋;但翻新,並不意味要全數摧毀,改換成截然不同的樣貌。把那真實的人生抹去了,沒了故事,歷史不再延續,記憶中的味道也註定不會再回來。

讓歷史永續留存,並不是禁錮摧毀。要帶動圓環企機,也不是只有改變建物外觀那麼簡單。聽說這次圓環改建,將新增噴水許願池、主題餐廳,甚而邀請頂泰豐高檔美食進駐。要吃這些東西,在SOGO 百貨公司就吃得到,何必遠迢迢從台北車站或中山站走來這,開車還找不到停車位呢?我情願多走幾步路,轉進寧夏夜市,找張凳吃蔥餅捲,或是拎袋東山鴨頭邊走邊嗑。由寧夏夜市的人潮對比圓環玻璃屋的空淡,我想,和我有相同想法的人,應該還是不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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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4月14日

又記錄音

Recording
改到微風對面的錄音室賣聲去。

Recording
此次合作的外籍男錄音員也是老搭檔,冷笑話功力不輸人,念稿中途問我們有無拿到一張畫有北極熊在雪地裡吃香草冰淇淋的圖,大夥翻了手邊錄音稿,全不知外師所謂為何,過二十秒後才知他指的是「拿到空白錄音稿」;看來要習慣加拿大人轉很多圈的譬喻喜感,還得花些時間。



在這隔絕無聲的空間內,我們進行著虛幻的對話。既非和玻璃窗外的剪輯師對談,亦非和坐於隔壁搭檔的心靈溝通;只是致力揣摩讀出手上那寫給無名對象的錄音稿,念的總非自己真正想說的話。心底的聲音相對地被放大播放著,大聲到似乎所有人都要聽見這空洞的聲音,防音玻璃外的剪輯師張嘴說著話,笑著,我卻聽不見。一種叫天不應叫地不理的孤寂。

人與人的溝通有時也似這般,你讀你的底稿,我念我的腳本,各說各話的無效交流。


【延伸閱讀】前記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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